_山晓_

没关系的,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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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符】失物

·雾都迅羽(您的小西装杀我)

·名侦探x贵族小姐

·PS:阿姐和她父亲关系不太好。

·应该有后续……叭,月底还有个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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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华饮了口摩卡,招招手唤来一直不安晃脑的白雀为自己捡来自信箱掉入的文件。


雾都的年轻侦探凭借几年来破案攒下的金币买下了市中心某咖啡厅上四楼里的一间小房间,到手时上一个主人恭恭敬敬把钥匙送到她手上。那人只拿了钱袋里一半的金币,为数是绝对不够买下这间不算小的处地——面相和蔼的大叔摇摇手,说是曾经被侦探帮过忙,只是一点心意。

只不过等符华打扫整理好一切后卸力般坐在转椅上时,长舒一口气的同时脑中仍是想不起那人的名字,以及自己何时帮他做何事的时间。

进来被自己宠到发胖的白化红雀扑棱扑棱翅膀轻轻落在她的箭头,灵巧啄了啄侦探的耳廓提醒她有一封悄悄从门缝里探进的信件。

【From Himeko. 】

句尾慎重点下的句点可掩不住委托人一手飘扬的花体英文。还算勤快的鸟好心为她衔来文件袋,第一眼就是张扬般自报门户。

也许从符华第一次绕开粗糙牛皮纸信封时,阿鸡眨巴眨巴小眼睛就明了接二连三收到的那些无聊小委托究竟何许人也。


这是符华这个月接到的第十七件委托。不算上受警署之请而破的两三件案子。

她伸手接下自空中直直落下的牛皮纸信封,金币清脆碰撞间阿鸡鸣了几声配合着清晨就开始的寻宝之旅。近一个月来每日都被幸运款待的侦探看似倒是眉头不展。

没打开信件而来重重放在层层白纸上的举动令阿鸡盘旋飞翔的白翼一颤。

日历表明今日是九月二十三日,伦敦阴云不散的天气仍不见有所好转——这算算有持续半个月的大雾,能见度低的可怜。天空愁着个脸生着闷气,符华也愁着个脸。

委托人怕不是侦探没戴着高度近视的眼镜,每每寄来的信件中随之而来的报酬及信稿,字缝间蹦出满满皆是同一人所写的味道。若是符华找上一只鼻子灵敏的家养狗狗说不定给它闻上两件信封都能带她去往同一个目的地。

说是事不过三是原则,某小姐这个月已经丢了十七次大大小小的物件了。第三次是钱包,第十六次是一本量子物理专业的资料书……

【对,只能用越来越不寻常来描述。】 符华昨晚挑着夜灯在日记本上落下一段记述性文字。

【委托人像是十分愿意我查到她的身份,最好是拿到她的照片,走在大街上能一眼认出来那种。她的故意已经明明白白写在那本量子物理书上了。】

【无量塔小姐。】

她拧着眉头,目光落在这姓氏上。

侦探欲又要落下笔,却抬头望了望墙上晃动指针的旧时挂钟,两两都分明指向2。

心里愈发觉得奇怪而又微妙的符华动了点心思和关系仔细查了查委托人的身份,为此打破了她常年来始终保持十一点入睡的习惯。

两个夜晚换来一个人还不算全部的资料信息,年轻侦探头一次感到一丝的无力感。

有了名字,还不够。一张张自线人或是旁友那取得的白纸随意摊放在木质桌子上,昨夜里伏案而睡的侦探早晨起的格外早,而第一件事便是揉揉睡眼冲了杯速溶咖啡。

符华起身挺直了腰板活动起颈肩,保持了一夜的不适姿势后果就是醒来后上半身的酸痛。

即使隔着阵阵升起的薄雾,符华的视线也自始至终聚在那困扰自己一个月之久的委托人的样貌上。

现在她在等,在等。侦探已经完成了自己委托自己的事情。

果然,侦探为委托人们特意装置的信箱自外向内飞进一件牛皮纸信封。

来吧,擅长推理的小姐。

来吧,谨慎机敏的侦探。



褐色老式挂钟正摇头晃脑着催动指针,却奈何老得失力跟不上时间的步伐,无量塔姬子有一下没一下望向一顿一顿的时钟,不停下翻书低声长叹一口气。

那老式挂钟咯吱咯吱的声音确实有点打扰她品悦这本侦探小说。好在它珍贵的身份没让其被打包扔掉。

父亲总会在家里添置这么些老旧也不中用的物件,就例如这破挂钟,整整慢了三个小时却仍在墙上占据一席之地。

无量塔姬子不明白,就像她不明白父亲离奇而又突然的失踪一样。

一天中数次端起烫金茶杯又数次放下,数次望向那挂钟并在心中算好正确的时间,数次翻开这本小说的第一页——按理说看书一目十行的小姐今日已经反反复复看了三遍,她倒不觉得厌倦,比起晦涩难懂的量子物理还是侦探小说合她胃口。

好吧,好吧。她再再一次望向挂钟,那挂钟似乎感到不好意思般“咯吱咯吱”卡了两三秒后才开始走动。

今天的侦探速度有些慢。



符华选择在距离委托人住址一条街的圣芙蕾雅大道上度过自己的整个下午。

仅仅纯粹是从路的一头走到另一头而已。阿姐拍拍翅磅,不耐烦的从侦探肩头起身飞走。

贪吃的鸟定是自己去找吃的去了。符华望了眼白雀飞翔的方向,很快又开始走自己的路。

姬子小姐委托她找的所谓丢失的父亲的遗物——一张照片,父女两人站在一起,相比小姐高半个头的父亲留着红褐色的短发,端端正正的方框眼镜架在鼻梁上,舒展的嘴角以及搭在女儿肩上的手,小姐自然的微笑更显得美感,其乐融融父女俩的气氛充盈整张照片。

找到它不难,在广泛密集的情报网下它无处藏身,可找到它后符华倒是露出比一时没找到失物或线索更难看的脸色,也许说的上惊讶和紧张的融合。

侦探甚至凑近了看,摘下单片眼镜聚焦目光锁在那男人身上。无论是貌相还是衣着,都与记忆严谨治学的教授重合。

符华架起腿向后靠在靠椅上,事务所老旧的挂钟一摇一摆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只存有呼吸的安宁环境下这声音吵的侦探有点心烦,种种线索都指向唯一的答案,一个她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去相信的答案。

符华只知道她的大学导师名为无量塔隆介,自己平时称呼他为无量塔教授,教授在量子物理专业上的造诣很高,有幸成为他的学生是符华一生足以拿出来骄傲的事情。可突然消失并只留下一张纸条的教授从未提及他有个女儿。

符华随手放下那张照片,靠着椅背闭上眼睛整理这一个月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过多的信息涌现,一时间侦探无法整理好其来龙去脉。

她姓无量塔,她姓无量塔。

这不是巧合。

这是必然。

可,她就像踩到了情报网的盲点,一片空白的领域中她即使拿着放大镜也找不出一点关于教授同无量塔姬子的关系。

“阿鸡,走了。我们去把失物还给委托人。”

符华随手提起门口衣架上的栗色风衣,没忘记带上照片,半个身子踏出事务所后为刚刚飞出的白雀掩上房门。

如果,如果,无量塔姬子真的是他的女儿的话。

侦探踏足在伦敦阴冷的石板路上,不见好转的浓雾仍有意无意阻挡她前进。

她会知道那个“秘密”吗?



夜悄然而至,路灯昏黄照不亮符华立足的阴影区域。

于无量塔姬子的别墅门口,侦探还没想好今天的说辞。她又一次抬手看向那张相片,夜色下仅仅凭借点点光源才显出昏暗轮廓,正如现在侦探的处境。

她完成了这十分钟里的第五次深呼吸。

“姬子小姐……”

“门没锁哦。”

隔着木门传来的女性声音传入鼓膜,侦探扯了扯嘴角把手搭上门把,轻轻一推暖光就随着门开的弧度渐渐爬满全身。

女主人像是早就料到她此时的到来,甚至没抬头看一眼进门的来客。和平日的门口迎接与道谢不同——姬子捧着一本书静静坐在沙发上,随性的女式长袖衬衣没系领带。

“侦探小姐,要在这坐一坐喝杯茶吗?”她合上书,微眯双眸发出邀请。

“我想,我们应该都有重要的事情向对方坦露。”

符华先是被突然的邀请惊得一愣,但很快在下一句话音落下之时扬起嘴角。

“既然是小姐的邀请,那我就冒昧打扰了。”



起初符华的注意落在小姐方才阅读的书上,显而易见的书名同漆黑的封面,符华坐在侧边沙发上时心中一直盘旋着疑问。

“一本没人气的悬疑小说而已。”姬子笑笑。

那好。符华从衣袋里顺出那张遗失的相片,它轻轻飘落于那本小说之上。姬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漠然没能逃过侦探的眼睛。

双方没再说话,符华也没能从这位神情淡然的小姐身上找到什么信息。

“……是我父亲。”

“无量塔隆介?”

“当然,您不还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学生吗。”

姬子抬眼又笑了笑,不明意义的语句令符华紧了紧眉。小姐像是一早就知道年轻侦探的真实身份,从容淡定的打出一张牌。

“侦探小姐,您一定知道,我父亲他于三个月前失踪了。”

临时换的正经语气足以体现女主人的态度,如果不算上随即端起的茶杯饮上一口的话。

“的确知道。”符华点点头。

“那么请恕我直言,我父亲,无量塔隆介,是不是给您留下了某种东西?”

直击要害。

符华移开目光不对上来自小姐温和却藏着刀锋的眼神,端起女主人为自己准备的咖啡微微仰头喝了一点,而此刻侦探心里已经有了回答。

“没有。”

证明自己没有说谎般又看向姬子,对视中符华不输小姐的锐气相较之下姬子露出一丝微笑。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本以为他会为亲爱的学生留下些什么,例如……”

“宝石的线索。”

侦探本强装镇定的姿态在实情暴露后迅速突破一层裂缝,勉强掩饰的惊愕下心中正拟算各种应策。这一切都被微眯着眼的小姐尽收眼底。

“符华,来自遥远东方的神州,两年作为沧海大学的交换生进入圣芙蕾雅大学并跟从无量塔隆介学习量子物理,但在三个月前辍学,现在是一名小有名气的侦探。”

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小姐说我知道你全部底细所以最好把我想知道的全告诉我。

符华轻轻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反是像没听到刚才小姐一番言辞般倒是对其提出质问。

“无量塔小姐,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为什么还要一次次委托我直至今天同我坦露这一切呢?”

放下茶杯的姬子从身边拿出一文件夹,传递的动作令在场被递的另一人稍稍一愣。贵族小姐的眼神如同磨亮的刀刃。

“你有我想要的,我也有你想要的。正好,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

符华抬眼,不可貌相的小姐此刻又显出亲和的气场,仿佛交易的只是朋友之间的一个小物品。侦探压低嘴角,紧锁着眉头同内心进行着斗争,一面是自己毕生所追寻的真相,一面是恩师留下的嘱托,她分明记得秘密纸条的背后写着“谨记,勿要告诉任何人。”

“……请我回去想想,明日再给您答复。”

“好。那么,这个你就先拿着吧。”

符华楞楞接过姬子送入手的大号文件夹,后者浅浅的微笑着实是让侦探一时不明所以。

“这么多年,一直孜孜不倦追求那个真相……还真是辛苦了。”



“小姐,我还有一个问题。”

“请说。”

“您一而再再而三委托我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噗……这是秘密哦,等你一手能拨开伦敦的迷雾,我会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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